二年八班的天空

用它來寫歌

喜怒哀樂

這篇題目「這些孩子」
畫面裡並沒有小孩子，照片裡只有琴和歌
是的，這些一張張的裡面寫的，我所謂的歌
都是我的孩子
我懷胎也許十天，也許半個月，蘊釀又蘊釀，終於來到這人世的
它們都是我的孩子
孩子也有聰明伶俐的、也有笨頭笨腦的
作媽媽的都喜歡，「癩痢頭的孩子自己的好」
但是當媽媽的很驕傲的帶了孩子出門
希望獲得幾句讚賞「好可愛啊」「好聰明啊」
卻並未如她所期盼的那樣時，作媽媽的是否會暗暗神傷
我也許就是那個不自量力的媽媽
總覺得自己孩子可愛
實際上在別人眼裡他們都長得平庸，甚至醜陋
自省之餘，不管怎樣，孩子總是媽媽心頭的一塊肉
我還是疼他們，這群殘障的、低能的孩子
不時的帶著他們在夢幻屋裡高聲歌唱
夢幻屋是他們的出生地
這裡是個象牙塔，與外界徹底隔離的象牙塔
我與我的孩子們，終於決定不需要外界的讚賞也好、鄙視也好
孩子們化成了一屋子彩色的氣球，在屋裡飄著、飛著
旋律出自心中，哼著唱著
有音符，有眼淚，有笑容，在屋裡自娛著
每個孩子代表一個感動
我懷他們時，用滿滿的情緒作養料
一個字，一個句，漸漸形成
那裡面有愛、有恨、有過去的歡樂、失意、有未來的憧憬
有天馬形空的想像，有正義的呼聲，有天真的兒語
有止不住的淚水、感傷
把過去的一切拉進來、把虛幻的構思拉進來
當我決定往紙上寫下去時，他們就帶著這些愛恨情仇誕生了
寂寞的來到人世，
也許對於孩子們來說，他們都是有缺陷的
沒有資格去上學的，不宜抛頭露面的
所以他們只能永遠作我的孩子，夢幻屋的孩子
陪著一個帶點瘋癲的母親笑著，哭著
和外界淡淡的評語「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