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看到這個十二歲的小女孩


在那樓房的院子邊倚著圍牆,探頭探腦的望著路上來往的行人


因為對一個剛從屏東「鄉下」搬到基隆中正二路的這個家來的她來說


這裡是個新奇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


 


寫這一篇的動機,是因為格友王拔在他的部落格相簿裡放了一張種在馬桶裡的紫色鴨跖草


使我又跌入了思念故居的愁緒中


剛好前天的基隆遊,又一次的經過那住過的家〈事情總是這樣巧的常常連在一起〉


車裡四個人,那三人完全沒感覺,對他們來說,這裡也只是個「地方」


但對我來說,車子疾駛而過的這裡是「記憶」是「過往」


這匆匆一瞥的是五十八個年頭之前的鏡頭又再次出現在眼前


這裡曾是一個十二歲小女孩看到的世界~~~這裡曾是我的家


如今屋子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房舍也已陳舊,光陰就是這樣的無情,冷酷




                                                                蔓草故居


     歷經了多少的風霜,走過了多少苦難,人生的道路匆匆數十年,我又回到舊日的故居


                 那幽靜的庭院中,有我輕狂的年少,那溫馨的小樓裡,有我快樂的童年


                                                 如今我回到這裡,卻見它蔓草叢生


                  曾經滿園花開,曾經綠樹如蔭,曾經滿屋歡笑,如今湮沒在蔓草之中


                                                            如此荒廢,如此淒涼


              含著滿眶的淚水,我站在蔓草間,過去的日子永不回來,過去的歲月不再


     我好想親愛的媽媽還在那屋裡等我回家,我好想快樂的魚兒還在那小池塘裡游來游去


                  我好想悠悠的歲月能逆流而返,我好想眼前的荒廢景象只是幻夢一場


          我好想眼前的傾壁頹牆只是幻夢一場,我好想眼前的一片淒涼醒來一切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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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26.我唱了這首歌,小寧子為我製作影片


我唱歌只花了五分鐘,他製作卻花費了兩天,幾十個鐘頭


影片跨越他前幾首歌的製作水準,更上一層樓,請給他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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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們回來看過,很多年前了,不記得是哪一年,應該是剛搬到現在這個家來的那年


小寧子陪我回基隆,好像是騎機車去的,才能沿途停下來懷舊


那時這棟房子還在,只是已蔓草叢生,那景象悽涼得令人心酸


上面這首歌,就是為它寫的,我每唱起這首歌,就禁不住的淚水滿框




那院中的芒草長得比人還高,密密麻麻的湮沒了整個房舍


我很想扒開蔓草走進去房子裡看看,又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又怕有蟲,蛇


於是我把圍牆邊的地上伸出來的紫色植物拔了一枝帶回來作紀念


種在樓上的園子裡〈現在叫寧園〉,它活了,也蔓延了


越長越多,滿園都是,一片紫色的海,還開滿了小紫花,煞是好看


後來老寧子退休,接管園子,看不順眼那佔了太多土壤的鴨跖草


拔了個精光,一棵不留,他說留了是禍害,太容易蔓延了,侵佔別的植物的生存空間


我好辛酸,也不能抗議,那已是他的園子


那是我的故居紀念啊,就算現在有人好心再給我一枝也沒用啦


那不是同一枝,已沒紀念價值


〈在這裡我要謝謝格友DAPHNE,上次我提到此事,卻不知此植物的名稱


她單憑我的形容就找到這些圖片,也告訴我這叫「鴨跖草」


這三張圖片就是自她格借用來的,深深感謝〉



這個家的對面,過個馬路就是海


那時基隆的海不像現在這樣被油污和垃圾弄得污染嚴重,那時是清澈見底的


我們經常沒事就過馬路去看海,戲水


在岩石上坐坐,把腳泡在水裡踢浪,吹著涼涼的海風


我們家對面是基隆市長的官邸,臨海,好美的房子,好大的院子


常常市長在院子裡舉辦勞軍晚會


駐守在附近的官兵阿兵哥們,提著小板凳來,排排坐在院子裡


欣賞臨時搭建的小看台上的節目


百姓也可自由參加,所以我們都站在阿兵哥後頭看表演


有時是學校學生組隊來獻唱,有時是康樂隊的演出


那時無論什麼節目都覺得「好好看」,沒有其他的娛樂,所以標準很低


〈我覺得標準低,活得比較快樂,現在電視有一百多頻道,每台都覺得「難看死了」〉


其中,我看到台子上男女生對唱,眼睛深情的看著對方,幽幽唱著情歌,都好羨慕


初一初二的小女生,情竇初開,憧憬那種羅曼蒂克


 


那條很美很清幽的街道,曾幾何時,變得充斥著雜亂無章,沒有條理的房舍


那裡沒有隨著時代進步,很可惜的


把美麗鏟除,換上醜陋,把清幽去掉,以混亂取代,唉!夫復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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